松鼠看到了什么(非洲)

  酷暑的一天,有条小草蛇(snake)吃饱了,想找个好地方歇息歇息。他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片草地,又深又软,便盘起身体,在那儿睡着了。   这时树上有只松鼠(squirrel)。他看见阳光照到小蛇皮肤上,透过密层层的树叶,一闪一闪的,便像往常见到稀奇事儿那样,嘁嘁喳喳叫起来。   这声音吸引了一位正在附近林间巷子上走过的猎人(knife)的注意。   “哎,”猎人自言自语说,“松鼠为啥这样嚷嚷呢?”   猎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树下,一眼看见那条盘起来的小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“原来是为这个呀,”猎人失望地说,“一条既无害也不好吃的草蛇。”   说完,他没碰小蛇,便持续上路了。   过会儿,巷子上又走来一个猎人,也听到了松鼠的叫声。   “我倒要看一看松鼠在嚷嚷些什么?”他自言自语地说,端起长矛,轻轻挨近了大树。   他见是一条小草蛇,便厌恶地说,“哼,把这家伙带回去给我妻子作晚饭,她连谢都不会谢一声。它既然不会伤害我,我也懒得费力气去打它。”   于是他回到巷子上走开了。   再说,在这段时间里,有条吐毒液的眼镜蛇(cobra)一向躲在草地附近。这条眼镜蛇整个上午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的。他被猎人追赶过三次。这些猎人既怕他的毒液,又喜欢品尝他作为佳肴的滋味。他十分困难暂时脱险了,但总担忧过不了多久又会被人发现,并被人打死。   他发现两个猎人都看见了小草蛇,却并不杀他,便断定这儿是块宝地,任何蛇在这儿都会平安无事。于是他展开身体,昂起头,向小草蛇收回嘶叫,直喷毒液。小草蛇突然之间之间之间醒来,张皇失措地逃进树丛中。   “嘶,”眼镜蛇自言自语说着,在草蛇刚才匆匆忙忙离开的那块地方盘起来,“现在我可以好好睡它一觉了,在这儿谁也不会来碰我。”   这所有,松鼠都看在眼里,他叫得比以前更响了,可是眼镜蛇连理也不理——他倒是听惯了。   不久,第三个猎人走过那条巷子,他正为一天毫无猎获而懊丧着哩。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他自问道,“松鼠没看见什么新鲜事儿是不会这样大喊大叫的。顺着它去找,没准会搞到一顿晚餐呢。”   他端着棒子,不声不响摸到树下,而松鼠还在枝头上吵吵嚷嚷。这时,猎人看到那条大眼镜蛇正放心大胆地在草丛中睡觉(sleep)。他轻吁了一口气,举起棒子,用力一挥,将蛇打死。他拎起蛇,塞进自己的皮制猎物袋,想到这正是一顿可口的晚餐,不禁高兴地笑起来。   “谢谢你了,小松鼠!”他叫道,“你要不说,我真不知道这儿另有条蛇啊。”说完,他便向家里赶去。   而耳闻目睹这所有的松鼠,这下叫得更响,笑得更欢了,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哩,他说,“是了,是了,对这个是安全的,对那个就不安全了。可得小心啊,可不要上当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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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满足的鱼(非洲)

  已往有个小水塘。这水塘幽静,清洌,池底点缀着细石,池中飘浮着丰盛的水草,四周围绕着带刺的灌木丛和棕榈树。这里是小鱼的天地。这些小鱼友善相处,与大河里别的鱼类互不来往,倒也逍遥安闲。唯独他们中最大最壮的那条鱼,总是自命不凡,见到其他鱼游近,便摆出一副大架子。   “好小子,”他说着,把眼睛鼓得大大的,摆动着他那条漂亮的尾巴,挺直了身体,“别在我身边搅水。你没瞧见我正在午休吗?去去去!把那群小东西也带走。”一边用一支闪闪发亮的鳍,朝正在暗处游来游去的一群快活的小鱼摆了摆。   这种不兴奋的事儿常常发生,因此有一日,一条较大的鱼便带刺儿地说:   “真新鲜,您怎么不离开这个小水坑到大河里去呀?像您这样一条了不起的大鱼,本应该同那些吃得好长得壮的大鱼一路过日子才是。”   对这个问题,大鱼左思右想想了好几天,最终决定离家去寻找理想的天地。于是,他的头脑更加昏昏然发热起来。   “朋友说得对,”他自言自语说,“和大小相仿的鱼一块儿生活,我一定会更快活。与这些傻乎乎的小东西相处,我真是烦透了!这几天一向在下雨,要不了多久大河就会泛滥,当大水冲到这个小水塘的时候,我就随波逐流,让它把我带进大河里去,永远摆脱这里的一切。”   他把这种念头通知了大伙。较大的鱼都一本正经地预祝他得到成功;较小的鱼却无法掩饰那高兴劲儿,纷纷游来游去,奔走相告,心想从此可以不受大鱼的气了。   一连几天,大雨滂沦。大水涨过来,沉没了小水塘。大鱼浮到水面,任凭大水将他冲进了大河。一来到大河的深水中,大鱼顿时发现这儿的水味道不同,这儿的石头与水草也很大很大。他如愿以偿地吁了口气,憧憬着出现在眼前的好日子。   他在一块大石头旁刚歇了一会儿,就感到身后的水波动起来,接着四、五条大鱼,条条都比他大许多倍,从他头上游过。其中有一条朝下看了看,厉声喝道:“闪到一边去,小鱼!难道你不知道这儿是我们的猎场吗?”   跟着另外几条鱼也都扑过来,将他轰走。   倒霉的鱼藏进一簇水草里,时不时心惊肉跳地向外偷看。不一会儿,又有两条诟谇相间的鱼张着可怕的大嘴,朝他冲过来。要不是他拼命钻进河岸边的隙缝中,早就被他们一口吞掉了。   “天哪!”当那两个怪物在附近等得不耐烦终于走掉后,这条鱼才喘着气说,“但愿河里这样的鱼不多,要不然,成天这样躲来藏去,没机会找吃的,这日子该怎么过呀?”   整整一天,他就呆在岩缝中没有出来。直到晚上,他才静静溜出来,在黑越越的水中放胆游动、觅食。   猝然,他觉得尾巴被狠狠咬了一下,猛转身一看,只见是一条满脸长须的大虎头鲨!他想这下彻底完了,可正巧头上又滑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,搅乱了水。当然他不知道这是一只独木舟。不过他却瞅空避开虎头鲨,又钻进了泥缝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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蜘蛛与狮子(非洲)

  一天,蜘蛛(spider)来到河边打鱼。也许这天是他的谷旦,鱼成群结队地围着他转。不一会儿,他就打上来一大堆鱼,堆在河岸上。   “该生火做饭了,”蜘蛛满心欢乐地说,很快抬来一些干柴,生火烧鱼。   大家都知道,烧鱼的味道不仅香,而且传得远。正巧这时有只雄狮路过,他停住美美地吸了吸气,又吸了吸气,然后循着香味走来。他瞅见蜘蛛烧好啦第一条鱼刚要吃,便咆哮道,“把鱼给我!”   这声音真凶啊,蜘蛛只好一言不发地把鱼递了已往。   “好吃!”狮子(lion)说着咂咂嘴,眯眯眼,一屁股坐在火堆旁,又嚷,“来,多烧一些。”   蜘蛛委实畏惧这个凶神恶煞的大狮子,甚至连违抗他的念头都不敢有。   可是要逃走吧,又舍不得这些鱼,只好又烧了一些鱼,指望狮子一会儿吃饱了,还能剩一点留给自己。不管怎么说,这些力气活全是他一人干的,而且,他也饿得浑身难受起来。   又香又鲜的鱼儿一条一条在狮子的大嘴里消逝了。可怜的蜘蛛到四周拾柴烧火也快跑断了腿。他站在火旁,越来越热,可看见鲜鱼越来越少,心里便越来越凉。这心里一急,眼泪也就顺着脸颊直往下淌。看见他哭,狮子冷笑起来。   “不,我这不是哭,”蜘蛛要强地说,“烟火熏得眼睛怪难受的。”说着,他把最终的一条宝贝鱼递给了狮子。狮子连谢都不谢一声,就一口把它咽下了 肚。   正在这时,一只鲜艳的棕色野鸡(pheasant)“咯咯咯咯”惊叫着窜已往,消逝在深草丛中。然后,一切又规复了宁静。   “哎,您倒来评评理,”蜘蛛说,“这野鸡竟然连和我在白天呆一会儿都不干。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粗鲁无礼、忘恩负义的雀儿。我看,她不久还会对朋友否认她那身花斑羽毛是我给的呢。”   雄狮抬起眼问道,“你说她那身花斑羽毛是你给的?”   “是的,当然是我,”蜘蛛回答,“您不知道?”   狮子不满地看了看自己平平常常的棕色身体,说,“我也想要一身花斑毛,你能给我换一换吗?”   蜘蛛半闭着眼,挑剔地打量了一下雄狮的皮毛。“嗯,”他不紧不慢,模棱两可地说,“这个活儿可不简朴啊。”   “请帮帮忙,”狮子起身要求道,“最难办的交给我,你说怎么干?”   蜘蛛见狮子这么轻而易举就上了钩,高兴得险些笑起来,他十分困难面目严厉地答道,“首先需要两件东西,一头野牛,一棵参天大树。”   “我马上把野牛给你弄来,”狮子说,“请稍等一等。”   虽说狮子身躯粗大,可是窜进树丛时却毫无声息,也险些没有踢乱草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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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的心(非洲)

  海边有那么一棵参天大树,它的枝叶一半掩盖着陆地,另一半则伸向海水。   有一只小猴最喜欢这棵树,整天价在树上玩啊,跳啊,荡秋千啊,只是在饿了摘树上甜果子吃的时候才安静下来。   那时候,海里住着一条鲨鱼(shark)。有一日猴子(monkey)往水里扔了一个果子,可巧被鲨鱼一口吞掉。真好吃呀!于是鲨鱼每日早晨都游到树下等着,逐步地便和猴子交上了朋友,并请他每日都扔些果子下来。   “猴子老友,谢谢你啊,”鲨鱼说,“我一向吃鱼,别的啥也没尝过,腻味死了,这果子真是香甜可口。”   猴子乐于同鲨鱼交朋友,也乐于往海里扔果子。他瞄着一片片海水扔已往,就像岸边的孩子对着滔滔而来的浪花扔石头子儿那样。   这天,当猴子在大树上荡秋千的时候,鲨鱼抬头看了他一会儿,说,“几个月来,你待我真好,每日给我果子吃,我很想报答你呀。”   猴子咬咬手指头,很新奇地向下打量着鲨鱼,但什么也没说。   “我决定带你到我家去,”鲨鱼接着说,“你可以见见我家属的亲友们。   你对我的美意,他们一定会盛情报答的。”   猴子半信半疑,想了一会儿回答,“我想依然不去吧,谢谢你了。你也知道,我不会游泳,我们陆上的植物可不喜欢身上的毛被水打湿罗,只要能待在我这树上,也就够好的了。”   “来吧,”鲨鱼说,“谁说你会打湿来着?我打算背你去我家,慢慢游,不甩尾巴,水一滴也不会溅到你身上的。”   猴子犹豫着,天很热,果熟时节也快过了,想到水上一定很凉快,而且到了那边会有许多好吃的,他终于答应下来。他爬下树,跳到鲨鱼背上,他们就出发了。   一开始,猴子比他原来想象的还要畏惧,因为鲨鱼的脊背滑溜溜的抓不住,而且他们在深蓝色的海水里游得又是那么快。可是过了一会儿,他就习惯了。此刻猴子睁大双眼正在看水里的那些鱼类和植物哩。   “玩得痛快吧?”鲨鱼叫道,“你不觉得这儿要比干燥的陆地凉爽吗?”   “是啊,”猴子回答,“不过,你的背要是不这么滑溜溜的就更好啦。   我们还要走多远?”   “才走了一半,”鲨鱼回答,“我想,有件事应该通知你了:陆地里最大最壮的鲨鱼,也就是我们家属的大王,得了重病,怕是要死了。不过我们的医生说,他只要吃一颗猴心就会好,所以我这才把你请来,带去给他。你对我一向很好,我想依然应该先通知你,好让你有所预备。”   猴子吓了一跳,差点叫起来。他连忙咬住嘴唇,同时脑子里琢磨着怎样才能脱身。最终,他尽量平静他说:“唉,你真傻,离开陆地的那会儿,你又不通知我,现在我的心没带来,可拿什么献给你的大王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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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匠的难题(非洲)

  已往有个铁匠名叫瓦鲁卡嘎,所有金属加工方面的活,他样样会干,手艺可棒啦。每日,他的铁铺前都围满了人,看他替庄稼人打锄头,替猎人(knife)造刀枪,大概做臂环手镯,把姑娘小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   这天,瓦鲁卡嘎一大早就起来干活了,他拉着羊皮风箱,扇起了熊熊的炉火,这时,王府来了一位差人。   “大王召你立即去见,有活给你干。”差人说。   瓦鲁卡嘎可高兴啦,立即披上自己最好的白袍,赶忙朝王府走去,一边还琢磨着大王叫干的会是件什么活。他沿着泥土路往前赶,一路碰到了许多早起忙碌的朋友,便快快活活地大声说,“大王要见我,有活儿干啦,祝我好运吧!”   瓦鲁卡嘎来到王府,被引进偏屋等着大王传见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被领进内院,只见在一把树墩雕成的大椅上端坐着大王。铁匠鞠了一躬,起身后,大王便说,“方圆这一带,你是手艺最高明的铁匠,我召你来,是要给你干一件特殊的活。”   他击了两下掌,走出几个仆从,捧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铁块,放在他的脚前。   “你把这些铁拿去给我造一个人来,”大王说,“可不是铸一尊铁像,而是要造一个活生生的人,会走、会说、会想、血管里还要流着血!”   瓦鲁卡嘎惊得目瞪口呆,他打量着大王的脸,想看一看他是否在开玩笑。   可大王的眼睛深沉而又威严,这说明他是很认真的。瓦鲁卡嘎只好决定先回家,再作打算。“是,大王。”他回答说,又深深鞠了一躬。接见便结束了。   仆从们帮忙把铁块抬到铁铺去,瓦鲁卡嘎则慢腾腾地跟在前面,在街上碰到朋友也没心答理。大伙感到纳闷,不知出了啥事,便纷纷前来探询。铁匠把大王的命令通知了他们,大家也都沉默不语了。   部落里,人人都知道这个大王有生杀大权,谁要是没执行他的命令,谁就会被处死。可怜的瓦鲁卡嘎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。他整天整夜捧头坐着,苦苦地想着对策。当然,也有不少人给他出念头:可不可以做个人形铁壳,请一位活人钻出来发言,走路呢?可不可以远走异乡,隐姓埋名地重新生活呢?另有人甚至劝他买通王府的厨子给大王的食物里下毒,因为大王要是不先死,瓦鲁卡嘎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被大王杀死。啊,可怜的瓦鲁卡嘎!他饭吃不下了,觉睡不好啦,变得又虚弱又消瘦了。他开始独自一人来到密林里徜徉,苦恩着解救的办法,有时竟大声自言自语起来。   这天傍晚,当他走过一片荒无人迹的树林(wood)时,听到有人在古里古怪地唱歌,上前细看,原来是自己儿时的小同伴,而现在,唉,已变成为疯子,孤零零地住在这荒郊野外。   “你好啊,瓦鲁卡嘎,”神志不清的疯子竟绝不费力地认出了铁匠,向他打着招呼,“你真好,还来看一看我。来,坐下,一块吃晚饭吧。”   瓦鲁卡嘎见疯子并无恶意,自己反正也没事,便在他身旁一块岩石上坐下来。两人一路吃着野果以及疯子从野蜂窝里弄来的蜂蜜。吃着吃着,瓦鲁卡嘎想到来这是他多天来头一次吃东西,心里觉得好受了一些,便把大王命令的事讲给了自己的老朋友听,也好给他凑凑趣。使他惊奇的是,疯子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向听完,竟没有打断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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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娜娜娜与大象(非洲)

  好久好久好久以前,在路边一间茅屋里,住着一位妇女,名叫尤娜娜娜。她有两个孩子,长得非常可爱,胳膊圆鼓鼓的,皮肤光溜溜的,眼睛亮晶晶的,过路人见了,都要站下来夸奖几句。   这天一大早,尤娜娜娜就到灌木林里打柴去了,留下两个孩子和与他们同住的小表姐一块儿玩。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叫着,比赛谁跳得远,玩累了,就坐在屋外泥地上,用鹅卵石子儿做游戏。  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附近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声响,他们看见一块岩石上坐上来一只狒狒,显出一副惊奇不安的模样。   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他问小表姐。   “是尤娜娜娜的。”她回答。   “妙,妙,妙!”狒狒声音低沉地赞叹说,“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孩子!”   他消逝在草丛中,孩子们接着玩下去。   过了一会儿,他们听到小树枝被轻轻折断的声音,抬头一看,只见灌木丛旁站着一只羚羊(antilope),正瞪着褐色的大眼睛看着他们。   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羚羊问小表姐。   “是尤娜娜娜的,”她回答。   “妙,妙,妙!”羚羊声音柔和地赞叹说,“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孩子!”   说完,她美丽地一躬身,消逝在灌木林中。   孩子们游戏玩腻了,拿出一只小葫芦,挨个儿按进门旁的大水缸里装水喝。   一声吼叫惊落了小表姐手里的葫芦,她抬头看见一只花斑豹,眼光好阴森,已从灌木林中偷偷摸过来。   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他喝问着。   “是尤娜娜娜的,”她声音颤抖地回答,畏惧豹子(leopard)会扑过来,边说边朝门那儿退去。不过这豹子事先还不想吃东西。   “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孩子!”他赞叹说,尾巴一甩,在灌木林前面不见了。   野兽一次又一次的盘问,吓得孩子们大声直叫妈妈。可是妈妈没有返来,却从灌木林中走出一只又笨又重的大象(elephant),他只有一只长牙,盯着三个孩子看,吓得他们一动也不敢动。   “这是谁的孩子?”他冲着小表姐低声吼道,一边摇晃着身体朝那两个可爱的孩子逼过来,吓得他们直往大石头前面躲。   “是尤……是尤娜……尤娜娜娜的,”小姑娘结结巴巴地说。   “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孩子,”大象的声音打雷似的响,“我要把他们带走。”说着,张开大嘴,把两个孩子一口吞掉了。   小表姐吓得尖叫一声,冲进茅屋,躲在暗处安全的地方。她听到大象重重的的脚步声越来越小,一向消逝在灌木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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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兄俩(非洲)

  一天早晨,有两兄弟离村去树林(wood)里打猎,他们俩都带着弓箭,肩挎大皮口袋,希望返来的时候能把口袋装得满满的。   他们沿着通向树林的沙路走啊,走啊,走了好久,有时一条蛇(snake)从脚下曲曲弯弯地游已往钻进草丛,有时又是一只野鸡(pheasant)咯咯咯叫起来,张皇失措地飞开。这会儿,沙路已经走到终点,他们来到只有猎人(knife)或远方过路人才来的荒野,迫不得已在石头堆间,荆棘丛中开路前进。   突然之间之间之间,一排底朝上的红瓦罐横搁在他们面前。   “这是什么?”弟弟说,“这地方没人来,会有谁把瓦罐放在这儿?”   “别碰,”哥哥劝道,“我可不喜欢它们的模样,有邪气,最好不理它。”   但是弟弟胆小些,他没听哥哥的话走开,却说:“不管怎么说,总得看一看瓦罐下面有些啥。”说着,就弯腰去翻瓦罐,哥哥连忙跑开,站到一边,不安地盯着他。   弟弟翻开了第一只瓦罐,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,接着就一个一个顺着翻了下去,看来也都很正常。可当他翻开最终一只瓦罐时,不禁惊叫了一声,原来,嗖的一下从里面跳出了一个小小的老妇人。   老妇人压根儿不理睬弟弟,也不感谢他把自己放了出来,却转已往对着哥哥叫道,“别站在那儿像一只受惊的羚羊(antilope)那样浑身打哆嗦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来,跟我走,叫你去开开眼界。”   可是哥哥吓坏了,不敢朝老妇人挪一步。   “胆小鬼,”她说,然后转过身来命令弟弟跟她去。   弟弟喜欢冒险,便去了。他跟着她走了一会儿,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她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停了下来,递给弟弟一把斧子,说,“给我把这棵树砍倒。”   弟弟接过斧子,往下一砍,只见一只小公牛(bull)从树里走了出来!他接着砍下去,伴伴随着斧子上下摆荡,公牛啊、母牛(cow)啊、山羊(goat)啊、绵羊(sheep)啊,一只一只从树里走出来,最终他面前围满了一大群牛羊。   “这些都是你的,”老妇人说,“赶回家去吧,我就住在这儿啦。”   弟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但是还没忘记很有礼貌地向老妇人道了谢。他赶着面前这一大群牲口,很快回到哥哥站着的地方。   “瞧,那位妻子婆给我的礼物!”弟弟高兴地说,“你不懊悔刚才应该跟她去吗?”   他把发生的事都通知了哥哥,两人便一路赶着牛羊群朝村子走去。那时正当雨季盛暑,连青草都晒得发黄了,弟兄俩渴得厉害,牲口舔着干裂的土地找不着食物,也嗷嗷直叫唤。   又持续走了一段路,他们来到一处悬崖旁。哥哥趴在崖边往下看,呼唤招呼起来:“瞧,水!”他朝崖下指去,只见林间草地上一条小溪(brook)在闪闪发亮。   “用绳子把我拴着放下去,我去喝个饱,”哥哥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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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来伢与女巫德博恩格(非洲)

  已往有个女巫,名叫德博恩格。她有十个闺女(daughter),个个都很漂亮,使人们十分爱慕。她们家在偏僻的密林深处,常常有小伙子们远道前去求婚。可这些小伙子全都一去不复返,这其中的奥秘谁也不知道。   不过,德博恩格心里是晓畅的。每当青年人上门来拜访自己可爱的闺女时,她总是显得殷勤好客,给他们喝棕榈酒,请他们吃好东西,等到夜幕来一时,便说:“天太晚,又黑,你们穿树林(wood)回家看不清了,为啥不就歇在这儿,赶明儿一大早再平安上路呢?”   青年人当然很乐意留下来,德博恩格便把他们让进最大的屋,叫他们围着生好的火躺下歇息。但是,一等他们睡去,这个坏女巫就磨好刀,偷偷摸上来,将他们一个又一个杀死,干净利索,不出声响,然后第二天早上,再把他们一切吃掉!德博恩格不吃大米,不吃包谷,也不吃土豆,只有人肉才能满足她的贪欲。   再说好几里路外的一个村子里,住着一位妇女,她有十个儿子。这十个儿子听说了德博恩格闺女的美貌,也想去拜访她们,却受到母亲的阻拦。   “那是个鬼地方,孩子,别去吧。”她央求说,“去了那么多小伙子,没一个能返来,我可不愿意拿儿子去送命。”   孩子们都笑话母亲胆小怕事,劝她放宽心,说他们会相互看护的,任何女人也敌不过十个须眉汉嘛。再说,那十姐妹被人夸得鲜艳无比,不见上一面,哪个青年小伙子又能甘心?  第二天清早,十兄弟依然兴致勃勃地出发了,他们唱啊,笑啊,走巷子,穿树林,朝德博恩格家走去。   他们刚刚离家,母亲便生下第十一个儿子。这是个模样多么新鲜的孩子啊,差不多只有母亲的小指头那么大,一落地便站起来开口同妈妈发言了:   “好妈妈,”他说,玄色的小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母亲的脸,“哥哥们在哪儿?”   “他们去德博恩格家了,”她回答,吃了一惊,心想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有哥哥的。   小家伙听了这话,惊叫一声,说,“那我得赶去救他们。”他沿着哥哥们走的那条小道,疾跑而去。   一会儿,他就看见前面远远地走着十个小伙子,便呼唤招呼道,“喂!喂!   等等我。”   十兄弟停下来,转头看一看谁在叫唤,当看到跑上来的是这样一个小不点儿,他们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,半晌才有人问了一句,“你是谁?有什么事吗?”   “我叫飞来伢,是你们的小弟弟,”他回答。   “我们兄弟只有十个人,怎么会有你?”他们说,“去,别来打扰我们。”   “我要和你们一路去,救你们脱险。”飞来伢说。   听了这话,十兄弟生气了,便打起他来,一边打一边说,“别傻了,你怎能当我们的弟弟?去,别来打扰我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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么丫头(非洲)

  一个农民娶了三个妻子,他偏爱其中的两个,时常亲昵地叫她们“大爱妻”和“二爱妻”,而他不喜爱的那个妻子,总是越看越不顺眼,甚至背后叫她“厌恶婆”。三个妻子,谁都没有生孩子,他为此整天愁眉苦脸。   有一日,农民听别人说城里正在卖一种药,不生孩子的妇女要是吃了这种药,马上就会有身。他马上进城,给他喜欢的两个妻子每人买回一大包,而对他所憎恶的妻子,一点都没有给。   大爱妻和二爱妻仗着丈大宠爱,当着“厌恶婆”的面,边吃药边撒娇,最终将吃得剩下的一些药扔到粪堆里。“厌恶婆”一想,如果她们俩人生了孩子,她自己没有孩子,那更会受到欺负。于是,她静静把大爱妻和二爱妻扔到粪堆的药捡返来,用水洗干净,然后吃下去了。   这药还真灵,没过多长时间,三个妻子同时有身了,过了九个月,三个人在同一天里辨别生了一个女孩儿子。“厌恶婆”是最终吃的药,因而她是最终生的。   孩子们出生后的第七天,她们的丈夫举行了一个隆重的仪式,邀请许多亲戚朋友前来参加,给他宠爱的两个妻子所生的孩子每人起了个又吉祥又好听的名字;大爱妻生的孩子叫阿萨贝,二爱妻生的孩子叫蒂姐。“厌恶婆” 见丈夫不给自己的闺女(daughter)取个名字,看着度量的孩子,伤心地流下了眼泪。   等仪式散了,客人们都走后,“厌恶婆”抱着孩子,跟在丈夫前面,一遍又一遍地求道:“孩子她爹,你憎恶我,可孩子依然你的亲骨肉,看在你亲骨肉的份上,给取个名字吧!”   丈夫被求得烦了,没好气他说:“真让人憎恶,那就叫么丫头吧!”   “么丫头!么丫头!”她连说了好几遍,“这个名字好听。我闺女也有名字啦!”   一年一年已往了,阿萨贝、蒂姐和么丫头都同时长大了。她们的爸爸每次进城返来,总要给阿萨贝和蒂姐带些花布做衣服,而给么丫头什么也不买。 在这个家庭中,么丫头同她母亲一样,是一个受大伙厌恶的人,从小就受到虐待。一天到晚让她干这活干那活,吃的是剩饭剩菜,穿得破破烂烂。她和她母亲在家里得不到一点温暖。   三个女孩儿子到了出嫁的年龄后,父亲(father)为阿萨贝和蒂姐订了亲,她俩先后嫁了人家。过了几天,么丫头被父亲用马驮到一片荒山野地里,在浓密的树林(wood)中遇见一条大蛇(snake)盘曲在地上,父亲把她推下马,对她说:“从此后你就跟着这条蛇,蛇爬到哪里,你就跟到哪里。如果你拒绝这样做,安拉会惩罚你的。”   么丫头说:“我一定按照您的话去做,爸爸。”   么丫头的父亲回到家,非常高兴,他觉得把么丫头和蛇放在一路,蛇会把她吃掉的。当他把这件事通知大爱妻和二爱妻后,她俩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。她们高兴的是因为丈夫把么丫头扔到了荒山野地,从此家里少了一个憎恶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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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豆的勇气(非洲)

  已往,有这样一个国王,他住着富丽堂皇的宫殿,有着无计其数的金银珠宝,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。因为国王非常残忍和冷酷无情,只要一提到他,老百姓就切齿怅恨,把他比作吓人的瘟神、吃人的魔鬼。孩子哭闹,只要说一句“国王来了”,孩子马上就会不哭啦。这个国王特别骄傲自豪,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认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最高贵的人。国王每次出门,都要人前呼后拥,都要人向他欢呼。对于普通老百姓,国王从来都是连看都不看一眼,动不动不是打就是抓。   有一日,国王要外出兜风,他突然之间之间之间说了这样一句话:“我骑马骑够了。”   一个仆人马上跪下说:“尊敬的陛下,那就给您牵来一只骆驼(camel)好吗?”   国王说:“骆驼我已不愿意再骑了。”   另外一个仆人不解他说:“陛下在上,现在除了人,您可是什么都骑过了。”   国王听后,大声笑起来,说:“对!对!现在我就想骑人了。去找一个又一个头矮小的人来,在他的脖子上放一副马鞍,拴上绳子,让我骑。”打这以后,国王不再骑马,也不再骑骆驼,而专门骑人了。谁要是被国王骑,就在谁的脖子前面放上一个鞍子,让人按低他的头,按弯他的腰,然后国王骑上去,就像骑在马上一样,用鞭子抽打着他快跑。因为国王天天要骑人,而且每日要换一个,这样时间一长,只好明天从这个地方找来一个人,明天从那个地方找来一个人。   有一日,当马骑的差事被派到一个染匠身上。这个染匠年方三十,体格魁梧,身强力壮,因为他脸盘圆圆的,长得比一般人要黑,人们都叫他“黑豆”。这天一大早,镇上的酋长就亲自来到黑豆家,通知他:“黑豆,你明天哪儿也别去了,国王要骑你,你先预备一下。”   酋长走后,黑豆自言自语他说:“倒霉的事轮到我头上了。”他想到:   我虽然是一个染布的,但却是一个人。既然都是人,干吗要受这种欺侮?常言道,人穷志不短。我黑豆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这口气。   黑豆沉思了半晌,走进染布房,将染缸一个又一个搬到院子中心,然后将染缸一个又一个点上火,大火把染缸烧得红红的。   不大一会儿功夫,酋长再次来到黑豆家,让他赶快到王宫去,国王正等着骑他。黑豆对酋长说:“你先走,我马上就到。”   黑豆走进内室,同自己的父亲(father)、母亲和妻子告别说:“我们会在天堂相会的。”   妻子一听,便扭过身子在一旁哭泣起来;父亲母亲也十分伤心,安慰说:   “孩子,别这么想,快去快回,我们等着你。”   黑豆告别了父亲、母亲和妻子,向王宫走去。   黑豆一到宫殿,脖子上就被套上一副马鞍,并拴上一根绳子作为缰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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