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诺首席科学家:美国回来的“邻家大叔”
“牛司令”——少年毛泽东的故事
我的人生之路,走对了吗?
快乐轮胎
小松鼠(squirrel)跳呀跳,哇——山坡上滚下来一个圆圆的东西,小松鼠来不及躲,只好往上一跳,跳到圆圆的东西上面,啊,原来是轮胎! 小松鼠跳呀跳,圆圆的轮胎滚呀滚,多好玩呀! 前面有条河,圆圆的轮胎滚进了河里,圆圆的轮胎漂到了河边,小松鼠想把圆圆的轮胎拖上岸。哎——拖也拖不动。小植物们一路帮忙。哈哈——轮胎拖上岸,又滚起来了!哇哈哈——轮胎一会儿滚到山谷下面。哈哈哈——轮胎一会儿弹到天空上了,真好玩!啊哇啊哇——小植物们乘着轮胎滚过山坡,滚过山谷,像乘过山车似的!大家尖叫着,大笑着,从山坡上滚过…… 这轮胎真是个快乐的轮胎!
一颠一拐的好骆驼
——哎,在那遥远的地方,有无价之宝哪! 不知这位技蓝黑开叉大衣、穿雪白毛绒衬衫的燕子(swallow),从哪儿得到的这么一个叫大伙儿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新闻,到处传了开来,惹得大伙儿雄心壮志,跃跃欲试,一分一秒钟都会在想寻宝去。 大象(elephant)背起两千斤香蕉,举起长长的鼻子,迈开圆柱子般的大腿,不减当年爬山越岭,沿着林婆婆河出发,去弄清楚“鳄鱼(crocodile)吃什么东西”的那股劲头,像个开路先锋般地出发了,“寻宝去!” 花果山上孙悟空的一百零八代玄孙——金丝猴,他非常灵敏,听到这新闻以后,马上穿起金光灿灿的丝绒袄,上水帘洞旁去摘下几十个香喷喷的水蜜桃,挠了挠腮,手往眉毛上一搭,眼珠滴溜溜地一转,使出学会他老祖宗一个跟头翻上十万八千里的万分之一的本领,一纵身出发了,“寻宝去!” 比五层楼还高的长颈鹿(giraffe),清早起来,在森林(forest)里高视阔步,慢腾腾地移动长腿,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,很像一位高贵风雅的行吟诗人。正当他抬起头,斯文地咬着一片阔叶子时,淘气的风孩子,鼓起了两腮,吹火筒般把这个新闻吹进了他耳朵里。他眨巴了一下大眼睛,马上撒开四条长腿,一蹦一跳地奔起来,“寻宝去!” 穿一身黑衣裳的乌鸦(crow),平时喜欢吵吵闹闹,“哇啦!哇啦!”地叫嚷,既不像杜鹃(cuckoo)的夜哭,又不像鸱鸮的怪叫,谁都憎恶,咒骂她,“不吉祥的东西!”虽然群众给她提过意见,可她有时候老脾气发作,按捺不住时还会“哇啦!哇啦!”地大喊大叫起来。她自知“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”,不如迁地为良,在大片黑松林旁的一棵高高的银杏树上,做了个窝儿,在此安家落户了。这回她运气好,住得高,什么声波总会最先听到。这样一个百年难以听到的好新闻,她怎能憋得住,连忙“哇啦!哇啦!”地叫醒了她的丈夫和三个儿子,不顾旁边邻居们还在好梦正甜,一窝蜂似的飞出去,一边还“哇啦!哇啦”地叫,“寻宝去!寻宝去!……” 住在遥远北方的大黑熊(bear),他在冬天来到之前,大显身手:爬树采野果,下水摸鱼、捉蛙,跑到田里去掰玉米棒子,冲向蜂窠里偷吃蜜,连路边的草丛也要抓上一把往嘴巴里塞,真是碰到什么便吃什么,比那狼(wolf)吞虎咽还厉害,简直和蝗虫(locust)差不离,身体里全是脂肪,胖乎乎的,像一块黑岩石,就是偷吃懒做,不劳动,不锻炼,连房子也不会造,在朔风咆哮,白雪纷飞的当儿,急赶忙忙胡乱地找个背风向阳的树洞,钻了出来,闭上眼睛“蹲仓”,人们说他是“冬眠”,懒洋洋地酣睡了一百零一晚,还以为春天远着呢,得好好地睡大觉。要是有人说他笨,其实不如说他懒,他蒙蒙胧胧、朦朦胧胧地也听到雀儿、鹊儿的声音,就是不肯从暖和的洞里拔出身子来,可是当他蓦然听到了“寻宝去!”这个新闻时,别看他呆呆木木,傻头傻脑的,倒挺机灵,忙从洞里走出来,搔头摸耳的,那又胖又重的身体一会儿霍地跳了起来,顾不得肚子饿,笨手笨脚地就跑了,“寻宝去!”
老唱片
小镇很小,只有八十多户人家。 可是,小镇人的脾气却很大。年少的,一句话不对就动手;年轻的,两句话不对就吵架;年老的,三句话不对就瞪眼。小镇上,整天都是吵嘴、骂人和喊叫的声音,没有一会儿安宁。 有一日,镇上搬来一位老人,他提着两个大箱子,静静住进了临街的一间小屋。 老人的到来,并没有引起小镇人的注意,他们照样按自己的习惯生活,照样吵闹、喊叫。小镇的气氛,天天都像即将绷断的弦。 但是,过了几天,在镇上的吵杂声中,小镇人隐约听到一种新鲜的声音。这声音马上吸引了许多人,他们马上休止了吵闹,竖起耳朵,仔谛听起来。 听,快听,这声音轻柔、舒缓,像是很好听。于是,便有人顺着声音找去。他们觉得声音越来越大,越来越清楚,他们一向找到老人住的小屋前才停下来。啊,原来是这里面传出来的声音! 这声音真的特别好听,悠扬、悦耳,吸引了小镇上越来越多的人。 当老人发现门外有人时,便打开门,笑嘻嘻地把人们让进屋里:“请进,请到屋里来听,我在放唱片,都是老唱片了。” 唱片?啊,这叫唱片!小镇人看到老人的桌子上,柜子上,打开的两个箱子里,都是一摞一摞的唱片。唱片有些旧,套封已经发黄,像经历了岁月的沧桑。 老人把音量调大了些,又说:“这都是最好听的音乐,跟我几十年了,接待大家来听。” 小镇人从来没见过唱片,也不知道唱片里会藏着这么好听的音乐。自然,都没有人能说出这些乐曲的名字。他们都觉得,听老唱片,浑身爽快、轻松,比听吵架、叫喊舒服多了。 从此,小镇人爱上了老唱片,每日,都有人来老人的小屋前,或走进老人的小屋里,听一听老唱片,听一听老唱片里美妙的音乐。 从此,小镇人也爱上了这位慈祥的老人,爱上了老人住的小屋。无论年长一些的,依然孩子们,都亲切地把老人叫做唱片爷爷,把老人住的小屋叫做唱片小屋。 从此,唱片爷爷每日都放老唱片,白天,他把音量开得大大的,让声音尽可能传遍小镇;晚上,他又把声音调得小小的,让小镇人在轻轻的音乐声中步入梦乡。 小镇人说,干了一天活,本来挺累的,来这里坐一坐,像是不累了;本来心里有气的,来这里听一听,气也烟消云散了;本来想和别人吵架的,来这里走一走,也吵不起来了。 听,小镇的上空每日都反响着老唱片里的音乐。小镇上再也听不到有人吵架,有人叫喊,这里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与祥和。 可是,不久,镇上开了一家木材加工厂,于是,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,又掺和进了电锯锯木头的声音。 “哧啦——哧啦——”那声音又尖又刺耳。 小镇人听到了,一个又一个紧皱了眉梢,捂住了耳朵。 唱片爷爷听到了,他把唱片的音量调到最大,可依然没有盖过电锯的声音。 “哧啦——哧啦——” “哧啦——哧啦——”
“没头脑”和“不高兴”
我有个邻居,往年十二岁,叫做没头脑。 他名字叫没头脑,人可有头有脑。头还挺大的,眼耳口鼻,哪样不少。他读书也聪明,绝不能没脑子。大家叫他没头脑,因为他记什么都打个折扣,瑕玷零头。 这孩子常上我家串门,玩了半天,走了,我把门刚给关闭,嘭嘭嘭,外面敲门了。我开门一看,原来是没头脑。“对不起,我书包给忘了。”他一边脱帽子手套,一边进屋子找书包。他找到书包,走了,我把门刚给关闭,嘭嘭嘭,外面又敲门了。我开门一看,依然没头脑。“对不起,我帽子给忘了。”他找到帽子,走了,我把门刚给关闭,嘭嘭嘭,外面又敲门了。这回我开门也不看是谁,就把一副手套递出去:“没头脑,你的,拿去!”我进屋子一看,那不是他的书包吗?多半他返来找帽子,又把它给丢下了。 他过十二岁生日那天,我捧了大大一包东西上他家。没头脑打开一看:“瞎,叔叔,您怎么给我那么多东西呀?妈,你看,叔叔送我铅笔、本子——连名字都给我写上了——皮球、手套、手绢、《罗文应的故事》……叔叔,这顶帽子我可戴不下了……”没头脑一面翻一面嚷,他妈妈就说:“那你还不快谢谢。”我说:“不用谢了,都是他自己的。”他妈妈听了不由得直叹气:“瞧你这个没头脑,大起来可怎么做大事儿啊,唉,大起来怎么得了!” 没头脑就是这么个没头脑。 有一日晚上,他家“戒严”了。怎么呐?没头脑坐下做功课,演习本怎么也找不着。桌子的一个大抽屉、四个小抽屉都给拉了出来,里面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。弟弟妹妹一看不妙,马上蹑手蹑脚躲到屋子外面。四岁的小胖子站在屋子门口,看见有人来就摆手,叫他不要响。弟弟妹妹都知道,哥哥一找不着东西,准得拿他们出气: “我的本子,八成你们给拿走了!” “你们吵个没完,我头都给闹昏了,本子也不知搁哪儿去了!” “走开走开,别碍手碍脚的!” 一会儿,桌子上、床上、地上都是翻出来的东西,大前天半天没找到橡皮,翻出来了。前天半天没找到的毛笔,翻出来了。昨天半天没找到的笔盒,翻出来了。明天早晨半天没找到的算盘,翻出来了。就没找到现在等着用的演习本。没头脑这份累呀!他在椅子上坐下来,咦,屁股上是什么呀?他一摸,屁股口袋里正是演习本!没头脑松了口气,就想做功课。可是课本呢?它刚才还在桌子上,这会儿满桌子都是书,往哪儿去找哇?没头脑一会儿泄了气,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直发呆。 正在这时候,妈妈返来了。“妈妈!”弟弟妹妹像大阴天看见了太阳,欢天喜地地扑已往。妈妈走进屋子一看:“唉,没头脑,又是这么回事!也不知哪天我返来能看到屋子里整整齐齐的!”妈妈一面收拾东西,一面直唠叨,“瞧你这个没头脑,大起来怎么做大事儿啊,唉,大起来怎么得了!” 这几句话没头脑听都听烦了,噘起了嘴,嘟囔着说:“这是小事儿,算得了什么,才不在乎呐!大起来做大事儿,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!”他一不高兴,功课也不做了,就上床去睡觉(sleep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