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王爷吃糖

  别看灶王爷胡子一大把,还像小孩似地爱吨糖。他不但自己吃,还把糖送给玉帝,弄得玉帝也变得爱吃糖了。   阴历十二月二十三.是个送灶的日子,已往这个时候,人们都要请灶王爷吃麦芽糖,还让他转送一些给玉帝吃。可现在没人给他俩送糖了。玉帝吃不到糖,挺不高兴,就把灶王爷招来,责问他;“已往每年这一天,你都献给我麦芽糖,可这几年,我怎么连糖影子也见不到?”    灶王爷听玉帝这么一说,赶紧跑到南天门往下瞧。根据以往的经验,只要看见哪一家房子里有香烟缭绕.就知道这家主人正在烧香供佛,要请他去大吃一顿。可现在.他看呀看呀.看了好久,眼都瞅酸了,依然看不见一丝烟火。   灶王爷急了,忙上殿对玉帝说:“玉帝莫生气,待臣到下界去看一看。”说着,就腾云驾雾来到人间。   灶王爷下降在一座大房子前面,刚刚推开门,就吓了一大跳,呀!这儿怎么有个妖怪:大大的个子,怪模怪样的,长着三排转动着的牙齿,排成“品”字形,正在“咔嚓咔嚓”不停地嚼着甘蔗,不一会儿,就把一大堆甘蔗嚼碎,咽到肚里去了。   灶王爷虽说是个仙人,可他只会向玉帝打小报告,并没有大本事。他的身子长得胖,这会儿想跑又跑不动,只得壮起胆子来,小心翼翼地问妖怪:“你……你是何方妖精?”   “灶王爷不必畏惧!”地里突然之间之间之间冒出一个人来,灶王爷仔细一看,是个白胡子老头,拄着一根手杖。噢,原来是土地公公!   土地公公说:“小神一向住在人间,对人间的事儿也略知一二.知道此物不是妖怪,而是造糖用的甘蔗压榨机。你看这些甘蔗,经呆板这么一压,糖汁就从里面跑出来了。听说,再经过脱色、过滤、蒸发、结晶,就可以造出糖来。”    玉帝等得不耐烦,一见灶王爷返来,就迫不及待地夺过罐子,抓了一把糖精往嘴里塞。   “哎哟,苦死了!”玉帝的脸皱得像干黄瓜。    玉帝大怒,把灶王爷骂了一顿,差点儿没把他的胡子给揪下来。不光这样,他还生“人”的气,又命令二郎神到下界去,把甘蔗一切拔光,叫人们造不出糖来。   二郎神下到人间,正要执行玉帝的命令,土地公公赶紧从地里钻出来,拉住他的袖子说:“二郎神,别动手!这事都怪灶王爷,谁叫他把糖精当作糖偷到天空上去!其实,糖精是一种有机分解物,名叫‘邻磺酰苯酰亚胺’,压根儿不是糖!”   二郎神为难了,要是不执行玉帝的命令,玉帝见怪起来怎么办呢?   土地公公出了个念头:“把甘蔗拔掉太可惜了,不如把它变成山芋,这样既不糟践东西,也不会被玉帝发现。”   二郎神照土地公公的念头把甘蔗全变成为山芋。   过了些时候,玉帝和灶王爷又想吃糖了,两个家伙馋得口水直流。玉帝对灶王爷说:“你再下去给我弄些糖来!”   灶王爷愁眉苦脸地回答:“甘蔗全没有了,还会有糖?”可他不敢违抗玉帝的命令,只好又到人间跑一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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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改行

  小狗(pup)黄黄想找个工作,可他找来找去,都没找到自己写意的职业。   一天,黄黄在巷子上遇见小花猫。他俩举起前爪,打了个招呼。小花猫说:“狗大哥,最近老鼠(mouse)实在太猖狂了,我来不及逮,你帮个忙好吗?”   黄黄一听,很不高兴,说:“去!去!去!捉老鼠是你们猫眯的事,找我干什么!”   黄黄的弟弟黑黑在一边听到了,忙跑过来对小花猫说:“小花猫,我来帮你的忙好吗?”   黑黑鼻子尖,老远就嗅到老鼠的气味,等他侦察好敌情后,就在老鼠洞周围转来转去,大声叫着,用爪子抓抓洞口。人们看到他这样子,知道洞里有老鼠,就一会儿把老鼠消灭掉了。   黑黑邀黄黄一道干,黄黄轻视地回答:“哼,你真是不务正业,怪不得人家说你是‘狗逮耗子多管闲事,我才不愿干这号事呢!”   小花猫一听,生气地叫了起来:“什么这号事那号事!你没听我爸爸说过?捉老鼠是我们顶主要的事!你不干拉倒!我看呀,你啥也干不好!”       晚上,马戏团在露天广场上演出,黄黄从观众腿下钻来钻去,钻进了会场。只见台上有一只狮子(lion)狗,穿白短衫、花裙子,神气极了!这只狮子狗表演了好几个节目:钻火圈,走钢丝,做算术题……台下观众一遍又一遍地鼓掌、喝彩,呵!真够出风头的!黄黄越看越眼红。       一散场,黄黄就跑到背景去拜访狮子狗,羡慕地对狮子狗说:“你连算术都会做,真不简朴!瞧!这么多人给你献花,鼓掌,多庆幸呀!你能否帮我介绍介绍,让我也当个演员?”       “我哪懂得什么算术!”狮子狗笑了,静静地对黄黄说:“通知你一个秘密:那些算术题都是驯兽员阿姨算的,我不过根据她的暗号往返答,答得出,有肉骨头吃;答不出就得挨饿受罚……”        狮子狗的话还没讲完,黄黄就接着说:“哎呀!当演员也没意思!我才不高兴当演员呢!”       狮子狗不赞许他的话,反驳道:“尽管当演员不轻易,可大家都喜欢看我们表演呀!我就喜欢当演员!”       第二天,黄黄在大街上遇见他的两个表哥——荷兰狗大花和小花。大家几个月不见,格外亲热。黄黄问:“好久不见啦!你们在忙些什么呢?”       大花说:“我们都当上检验员啦!我在煤气公司,小花在海关。你愿意到那儿去玩玩吗?”       于是,黄黄就跟大花、小花到了煤气公司和海关。大花在煤气公司的工作挺省力,只要用鼻子嗅嗅,看一看有没有煤气的味儿,就知道煤气管是不是漏气了。小花在海关的工作也挺轻松,只要在邮件和包裹上闻闻,看一看有没有特殊的气味,就知道里面有没有毒物和爆炸品了。       大花和小花向黄黄发起:“你也留在这儿当检验员吧!”       黄黄摇摇头回答;“不,你们的工作又简朴又单调,我不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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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儿妈妈和它的孩子

  我小的时候很爱养鸟。春天里,布谷鸟(cuckoo)在云层中飞过,它高声叫着:“咕咕咕咕!”我们就尖起嗓子问它:“你吃什么?”那鸟儿就回答:“我吃秫秫(高粱)!”我们就喊:“不给秫秫!”鸟儿立即改了嘴:“我吃碌碡!”碌碡是筲桶般粗,半人来高的青石滚子,小小的鸟儿能咬得动吗?吃得下吗?多么可笑!炎天天旱的日子,天蒙蒙亮,就有一种小小的鸟儿在绿树的枝叶间跳动,不断叫着:“滴滴水儿!滴滴水儿!”奶奶就说:“好啦,该下场透雨啦!”又朝我喊:“小三儿,你可不准惊着它!”我不听,静静摸已往,想捉一只返来养着。但这鸟儿特别眼尖,不等我来到跟前,早就“扑楞”一声飞走了!   在我的印象中,鸟儿世界里,麻雀(sparrow)是人了兴旺、最为重大的王国。它们在每个村庄的墙缝、士洞里定居,一代代繁衍生息。捉一窝麻雀雏儿,对小孩子来说并不困难。   但是,因为我实在太笨,大概因为手气不好,麻雀总是养不长久。发现一对大老家(麻雀的俗称)叼草絮窝,打食喂崽,往往耐不住性儿,怕被别的孩子发现秘密捉了去;或是因为动手太晚,让雀雏儿长全了翎毛,由大老家领着飞了,落个两手空空;因而总是急赶忙忙一架梯子,早早地把它捉了来。小雀雏还不会张口接食,我就用手扒开它的嘴,把捉来的蚂蚱撕成一段一段,往它嘴里填。过几天,便可以掺着喂一点嚼烂的煎饼和窝头。但雏儿刚长出羽毛,屁股上就带着护腚屎,打不起精神,老是闭眼睛打瞌睡,没几天就伸腿死了。有一次养得久一些,不料被小花猫叼了去。等我惩罚了花猫,又养了另一只,却不料雀儿从手里挣出来,钻到水缸旁边的老鼠(mouse)洞里去了。我舀了几瓢水去灌,把屋里弄得像是黄河决了口,为这,屁股上挨了奶奶好几苕帚疙瘩。而那只雀儿依然不见踪影。有一次养得比较成功。雀儿在我手里眼看长全了翎毛,而且能飞出去两三步远。我想只要练习一下,它就可以飞过檐头,掠过树枝,在天空中迎风遨游了。于是,在一帮小同伴们崇拜、艳羡的目光下,我站在场院中,一次次挥手把它扔出去。小雀儿便扇动着翅膀顺势起飞,一次比一路飞得远,一次比一次扔得高。但是,当我表演完毕,却发现小雀儿那没有长全茸毛的屁股蛋又红又肿,眼睛一闭一闭,脖子软软的,再也抬不起头来…… 这些庆幸的记录并没有让我知难而退。终于在我十二岁那年养了最好的一只。   可是,那料想不到的终局却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,也使我从此改变了念头。它是我养的最终一只麻雀。    那是个炎天的正午,忙了半天的人们都会在树阴下歇晌,村子里静静静的。我搬了根碗口粗的长木棍。竖到三拐古家青砖到顶的房山头上。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几个比我更小的拖鼻涕娃儿,也一窝蜂跑来,眼里闪着惊喜的火花,已经晓畅我要干什么名堂了。   “三叔!”一个豁牙嘴孩子说。平常他总是喊我的奶名儿,这时却显露出分外的尊敬和亲呢。“你,你怎么不扛张梯子?”   “梯子?”另一个顶门上留一撮毛儿盖的孩子屈起手指,在豁牙嘴光脑袋上“叭”的弹了一下。“哼,够得着吗?”又讨好地冲我一笑:“对吧?三哥!”作为三哥和三叔,我意识到自己现在处的地位,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到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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